放课后。
“真是废物!”
“为什么你这个家伙会和我们是一个种群?”
“啊呀呀,怎么又要抄书了,吊车尾?”
“哼……”
……
这些烦人的家伙一个又一个从我身边故意经过,我撇了撇嘴,经常性的奚落我早就已经习以为常,因祸得福,甚至还因此练就了一张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上等面皮。
有空听这些废话,还不如多吃几片海苔,钙铁锌硒维生素,对一个青少年的成长缺一不可。
“喂喂喂,我不是写在纸上了么?”
“这么蠢?”
“你眼瞎?”
“又得抄书了吧!”
声音入耳,由高到低,抬头,是岳初见,我叼着死海海苔,乌鲁乌鲁地讲不清楚。
“吃完再说!”她一定是觉得我很蠢。
为什么,因为都写在脸上了。
咽……
咽……
我几番尝试,努力地伸展脖子,终于,将口中包着的所有海苔一骨碌全部吞了下去。
但是,真的好噎。
“水?有水么?咯——”
食物吃得太过于急迫会造成胃部痉挛,继而导致间歇性打嗝。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件事情,看看我的状况就会明白了一切。
“死海海苔虽然也被称作海苔,但是阴间的晾制手法和阳间完全不同,同样的干缩体积,一个遇到水分会快速降解,一个遇到水分则会快速膨胀。”
她是在给我科普知识么?
“你这些都没搞懂,就这样随便乱吃?”
“还一口吞下去这么多?”
她的表情很稀奇,好像是看见了从未见过的稀有生物。
“虽然说我们的存在经过研究论证,在地府中哪怕是经历了刀山火海烹蒸煮炸也不会遭受到再次死亡的威胁。”
“但是,至今还没有证据表明,鬼可以被噎死的!”
“你什么时候极具这种人文主义的奉献精神?”
看着我的眼神,越发新奇了。
人文,人文个屁啊,拜托了大小姐,我们现在是鬼啊!!
鬼文精神倒是有一点,人文?人文是什么啊!
我很想纠正这一点,但是呜呜压压地卡在喉咙中真的很难受。
我对着她伸出双手,渴求地眼神迷茫地望着她,眉毛掀动几乎留下了眼泪。
岳初见摇了摇头,扎在头顶的双马尾随之小幅度地摆动,她读懂了我的意思,“转过去!”
她,是这样说的。
她这样说,那一定有她这样做的道理,不管在任何事情上面我从来都没有质疑过她所作出的决定。
绝对的信任,是在我们成为朋友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约定。
“嘭!”
拳头破空,带着所有的力量狠狠地冲击着我的背部,一大股一大股的劲力在我的躯体上扩散开来,“喀扯!”我甚至能够听见体内颈椎断裂的声音。
“呀,真的有效!”她欣喜地惊叹道。
脊椎断裂,我软塌塌地瘫倒在地,是谁说鬼没有颈椎的,出来,看我不打死它!
当然,此刻不是追究这些问题的时候,感受着对折成两半的身子,喉咙的异样完全消失,努力地支起身子,“岳初见!”
我愤怒地喊道。
“快,快把我搀扶到医务室,我要见见菩萨姐姐!”转瞬间似乎想起是么,我的声音又变得越发温柔。
菩萨姐姐是真的菩萨姐姐,她是地藏王菩萨的某个徒弟的徒弟的徒弟,之后继续单传128代后的徒弟。
当年为了响应地府教育事业的改革和发展,听说是她的某代祖师毅然决然地抛弃了战斗主线继而将辅修的医疗支线当做毕生的事业,继承,传扬,和光大。
但是鬼物毕竟不是一般的存在,缺胳膊断腿?抱歉,到阴气加油站花点冥币买上三五百万的加油卡,不管去到那里只要得到补充哪怕是身子丢光了也照样给你补上去。
所以,能够见到非常漂亮,美丽,迷人,气质凸出的菩萨姐姐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什么?你不相信?
拜托,我们校医务室也是需要挂号的好么。
没有这么严重的伤势,你知道他们帮你挂的专家号还是门诊号?
冷风嗖嗖,一股强烈的杀气油然而生,岳初见由上而下冷眼望着我,强大的气势迫使我已经闯不过气来。
“是么?”
“是要见菩萨姐姐么?”她在问我。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
“菩萨姐姐!”
“菩萨姐姐!!”
……
她每每说上一句便会狠狠地踩上一脚,踩谁,当然是踩我啊!
“是要见菩萨姐姐么?”她还在问我。
“……”我弱弱地点了点头。
砰砰砰!
又是一顿雷雨交加。
“呼呼~还要见菩萨姐姐么?”她已经气喘吁吁,飞机场般没有跌宕的胸部上下起伏。
“……不见了!再也不想去见她了!”我的内心在滴血,不管是对不对得住曾经的信仰,总之先把眼前这关给过了再说。
“但,我现在怎么办呐?”
我抬着鼻青脸肿的脑袋委屈地问道。
她这下呆住了,“给你输送点阴气有用么?”她怔怔地问道。
我费力地挪动身躯,将下面的阴气便捷充电宝拨弄出来,拨开插口,将手指查了进去,在阴气得到充分补充的同时,脸上和身上的伤痕缺口片刻消弭,转瞬间和之前那般一般无二。
只是,颈椎好像还是断的。
“好像是没用诶!”
我们两个人眼观鼻鼻观心心观口,傻傻地在那里彻底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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